北欧小国丹麦,凭什么成为生物制药强国?

偏安北欧一隅的丹麦,是一个只有不到600万人的小国,人口数量不及北京的三分之一。

然而,丹麦却是当之无愧的生物制药强国。这里,诞生了药王潜力争夺者诺和诺德,最新市值3589.3亿美元。

除此之外,丹麦还有诸多市值不高,但知名度极高的全球药企,例如Lundbeck、LEO Pharma和 ALK等。

不只有本土豪强,丹麦也吸引了诸多明星药企的落子,例如Moderna等。可以说,丹麦不只是小美人鱼,更有生物医药童话。

任何一个国家的医药产业发展,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丹麦也不例外。

如果从天时、地利、人和的角度来审视丹麦的生物制药产业,我们会发现是很多因素的合力催生了这个北欧的制药业童话。

一方面,国家的决心、信心,构成了产业内生的驱动力;另一方面,药企对自己专业领域持之以恒的不断深挖,加速了丹麦制药产业的进化过程。

在各方持之以恒的坚持和努力下,共同造就了丹麦的生物制药童话。

说白了,从一个小理想,走向一个大理想,需要产业中任意一方的坚持不懈。进化的另一面,其实正是坚持。


辉煌的丹麦制药产业

来系统地认识一下丹麦生物医药的安徒生童话。

丹麦的生物技术和制药享有全球声誉,尤其是在癌症、中枢神经系统、糖尿病护理以及炎症和传染病领域。

例如,在癌症研究领域,丹麦是欧洲癌症研究学术和工业的顶级地区之一,涵盖所有阶段和领域。在乳腺癌、前列腺癌、结直肠癌和肺癌方面拥有丰富的研究专长。

多发性骨髓瘤超级重磅炸弹,CD38单抗Daratumumab,就是由丹麦生物科技公司Genmab研发,最终被强生收入囊中。

肿瘤之外,中枢神经系统和神经科学也是丹麦的专长。丹麦的中枢神经系统研究,由世界领先的生命科学集群 Medicon Valley 和 NeuroCampus Aarhus 领导。

世界领先的中枢神经系统药物开发公司之一灵北(Lundbeck),也是丹麦生物制药公司。这些企业,共同推动了丹麦制药企业,在帕金森病、阿尔茨海默病、疼痛和抑郁症方面的领先地位。

至于代谢疾病领域就更不用说了,丹麦巨头诺和诺德是当之无愧的全球大佬。目前,诺和诺德不仅占据全球50%的胰岛素市场份额,并且借着司美格鲁肽横行天下。

不只是本土巨头,丹麦也吸引了众多海外药企的落户。仅仅自2017 年以来,在丹麦投资建厂的海外企业包括Moderna、Seagen、Ceptur Therapeutics、Chiesi等。

根据《丹麦生命科学趋势分析报告2022》,丹麦共有577家生命科学公司,包括199家生物技术公司,95家医疗技术公司,29家数字健康公司,23家投资公司,11家充分整合的制药公司以及220家其他生命科学相关公司。全球四大药企全部源自丹麦,13.2%的欧洲药企位于丹麦。

那么,又是哪些因素,缔造了丹麦的生物医药童话呢?


天时:一场历经百年的积累

丹麦医药产业现在的辉煌,是历经百年的积累。

在全球制药业的滥觞时期,丹麦就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,最早可以追溯到 19 世纪末。LEO Pharma 是最早和最著名的公司之一,成立于 1908 年,专注于皮肤病学和重症监护。

从二十世纪初期,在全世界还身陷一战泥淖的时候,这些丹麦的制药公司就已经开始通过制药为世界正本清源:

1912年,Lundbeck开始生产阿司匹林;1917年,Lundbeck出口了丹麦的第一种药物 Digisolvin;1923年,诺和诺德的前身Nordisk Insulinlaboratorium开始商业化胰岛素,这时候距离加拿大科学家发现胰岛素仅仅过去了两年。

敏锐的商业头脑和当时领先的技术,决定了以诺和诺德为首的丹麦制药企业,能够坚实起步;后续的精益求精,则保证了他们在这个领域建立统治地位。

例如,诺和诺德的崛起,本质上是看准一个领域并将其做到最好的结果。自1925年发明第一代动物胰岛素开始,诺和诺德的研发迭代之路就没有停止。

从提高安全性、提高疗效,到延长安全时间,胰岛素从二代持续升级到第四代,诺和诺德一直是引领者。正是在技术上的极致追求,造就了诺和诺德的霸主地位。

与此同时,得益于较早的萌芽,丹麦制药头部企业,抓住了全球化的浪潮。在 20 世纪中叶,丹麦制药业经历了显着增长,并扩大了其国际业务。 

制药产业的发展,是循序渐进的过程,着急,是急不来的。


地利:极佳的环境推动产业链发展

蓬生麻中,不扶而直;白沙在涅,与之俱黑。环境对于一个产业链的发展,具有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。丹麦制药产业的发展,也离不开环境的作用。

首先,是极佳的地理位置。丹麦地处北欧,可以方便地进入主要的欧洲市场。这种地理优势,能够使丹麦制药公司能够在整个欧洲有效地分销他们的产品。

与此同时,丹麦得天独厚的条件,拥有极佳的抗风险能力和韧性。丹麦具有高度可靠的能源供应、最小的气候变化风险、低自然灾害概率以及对网络安全的高度重视,这些都是降低风险的因素。

如果不具备这些因素,可能会导致药企延误、供应链中断甚至导致工厂关闭。这将促使医药企业离开当地。

更重要的是,有利的政治环境,进一步吸引了药企的落地生根。丹麦在 2021 年 FM“全球韧性指数”中高居榜首,并且于2023年再度获得榜首位置。在进行长期规划和投资时,一个国家的抗风险能力和韧性是个重要因素。

另外,丹麦完善的基础设施让人无法拒绝。出于对生物制药产业的支持,丹麦拥有完善的基础设施。该国拥有现代化的交通网络,包括广泛的公路和铁路系统、高效的港口和四通八达的机场。这种基础设施,使医药产品的物流顺畅和及时交付成为可能。知名的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发展学院便声称,哥本哈根是北欧医药物流和供应链的枢纽。

也的确如此。哥本哈根机场是药品物流中心,拥有多家冷链物流供应商。当前,丹麦医药大约90%的产能,均用于出口。

地利上的优势,加上完善的基础设施,最终催生了丹麦生物制药行业一系列良性发展。


人和:最为核心的促动因素

如果说天时和地利的因素,在时间和环境上为丹麦生物制药童话创造了时空条件的话,那么实现这个神话的主体——人,就是丹麦制药成功的核心支柱了。

首先,丹麦有着极为蓬勃的研究环境。丹麦虽然只是一个小国,但却是一个生命科学研究大国。这个国家诞生了14位诺贝尔奖得主,其中5位是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。

丹麦在基因组学、生物技术、生物化学和结构生物学等方面有着强大的传统。享誉世界的哥本哈根大学医学院在欧洲1018个机构中排名第12,全世界4739个机构中排名第57。

哥本哈根大学培育出了10名诺贝尔奖得主和24位丹麦首相。2022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之一Morten Medal就是来自哥本哈根大学。

更重要的是,在丹麦,工业界、大学和公共卫生部门之间有着深厚的合作传统,这使它成为开拓性研发的热土。

可以看到,丹麦是世界上研发最密集的国家之一,并且在研究人员集中度(彭博创新指数)方面一直是欧洲最好的国家之一。这也使得,丹麦对于制药企业有着天然的吸引力。

其次,丹麦强大的医疗保健系统以其高质量、高效率、和高可访问性而闻名,为制药公司开展临床试验、与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合作以及收集真实数据提供了支持性环境。

另外,政府出台的一系列有利于医药研发推进的政策,更是推动了产业的发展。你或许不知道,丹麦是世界上进行人均临床试验最多的国家之一。

核心原因在于,丹麦对早期研究的项目极为支持,例如专人专事的服务。这反映在对首次人体试验(FIH)审查时间上。2021年,丹麦药监局审查FIH试验的时间已下调至仅14个工作日。

不仅有速度,更有质量。丹麦有很强的能力,来支持从毒理学研究到临床试验的过渡,并就毒理学、临床和监管问题提供科学建议。

这也使得,丹麦在药物的临床研究方面,对药企有着很强大的吸引力。这促进了学术界和制药业之间的合作,推动了药物发现、临床开发和治疗创新的进步。

与此同时,丹麦政府对人才引进给予了极大力度的支持。例如,为了吸引世界其它地区的科技人员,丹麦政府给出了7年低税率的优惠。正常情况下,丹麦高级人才的收入税率可以达到52%,但作为引进的人才只需支付30%左右的低税率。这有利于丹麦更持久地保留人才,尤其是对于临近瑞典地区的高层次人才更具吸引力。

平稳运行的医院部门、高教育水平、蓬勃发展的研究环境、良好的创业机会、拥有强大资源的行业基础以及私营和公共部门之间的良好合作,这些是丹麦生命科学,包括生物制药行业日新月异,并且在良性发展的道路上昂首阔步的关键因素。


总结

北欧小国丹麦在生物制药业上的卓越成绩,除了他们发展起步很早的历史原因之外,还有很多其它因素值得我们借鉴。

正如人的成长一般,医药产业体系建设需要“进化”:政策、企业的进化。

政策一直在进化,保证了丹麦制药业分工明确而统一协调的整体运作。这是保障这个庞大制药系统持续发展的关键。

企业一直在进化,以诺和诺德为首的制药企业们,对自己专业领域持之以恒的不断深挖,使得技术迭代依然滚滚向前。正是这种品质,造就了诸如诺和诺德这样,“譬如北辰”的至尊王者。

在大潮中,只有每个人都置身事内,才能够在星辰大海中得到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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